她把手指比到眼前,左右端详了两眼, 满意了, 才笑着把汪逸笙一望:“儿子呀,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怎么好这么急性呀?”
汪逸笙当然急:“聂还林要真站到孟惊雁那边去了, 我们哪还有什么胜算呢?”
宋玉兰用手指抹了下眼梢,吃吃笑了起来:“你不相信我, 可你得相信聂还林的血统噢。他是什么,一个甲等,差点被孟家害死, 还忍气吞声了十几年,难道如今回来会是要同孟惊雁重修旧好吗?”
汪逸笙声音压得低:“可是当初把他赶出孟家的,不是您吗?”
“嚯!”宋玉兰红着脸搡了儿子一把:“这种大话你怎么好乱讲!我当时只是看家里丢了东西,一心一意地要找回来。要把聂还林赶走的, 是孟玉昆呀。”
“况且, ”她低头在指甲上吹了一口气:“那时候聂还林还是个说话漏风的奶娃娃,哪能记得那么分明?”
汪逸笙听她这么说,心里头也有些犹豫了:“您是说,他肯定是要弄死孟惊雁的吗?”
“弄死?”宋玉兰倒吸了一口气, 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只有一条筋哟!
聂还林要是真的一天到晚跟我们惊雁使脸色、耍威风,我可能还要怀疑他们私底下勾勾搭搭,有什么故事。
可是你看他俩现下这样子,不像极了老虎薄相兔子喃?”
汪逸笙垂着头,念念叨叨道:“哪个老虎教兔子揣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