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若不是她苦苦矜持着,恐怕早已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没忘记,她手里还戴着长长的镶和田白玉金护甲。
这东西虽然戴起来华美尊贵,但着实不方便。
陆承宇见她一副嘴馋的模样,也想起当初太后寿宴上,她吃得两颊鼓鼓,似只贪吃又可爱的小仓鼠的模样。
他淡淡一笑,拉过她的手,细心地替她取下一个一个护甲,置在一旁。
“王爷您做什么?”楚时依脸红了起来。
实在是男人眉眼低垂,专心地抓着她的手的模样过于好看。
陆承宇是身子好了才开始在外边走动,之前几年他几乎终年待在府中,皮肤比寻常男子还要白皙许多。
此时他嘴角勾着温柔浅笑,这般模样,干净俊逸,清隽迷人,与两人初见之时判若两人。
楚时依没见过陆承宇中毒前的模样,却也知道长年病痛如何磨人心志。
她心里有个地方蓦然疼起来。
她想,陆承宇以前就算称不上温雅,也该是个清冷俊逸的少年,而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时那个冷酷暴戾的青年。
“怎么了?”陆承宇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
他的小姑娘看他看到傻了呢。
就在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手,淡淡抬眸。
漆黑的眸子慢悠悠的对上她的时,眉头却蓦地轻蹙起来。
“真那么想吃醉虾?”
陆承宇还记得寿宴时小姑娘只喝了一瓷盅的酒,便醉得胡言乱语的模样,所以平时在晋王府里,是不许她沾半滴酒的。
所以在见到她眼底突然浮起一层薄薄水雾时,以为她馋得厉害,心里觉得委屈。
楚时依眼眶微红,垂下眼睫,低低道:“没有。”
陆承宇不信。
他淡淡的笑了下,拿起放在一旁白瓷盘上的干净湿布擦了擦双手。
伸出节骨分明的好看双手,挑起一只醉虾,不发一语地剥了起来。
楚时依错愕的眨了眨眼,连忙道:“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馋得眼角都冒出泪花了,本王若再不给你吃,只怕回去后本王又该跪算盘了。”陆承宇好看的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专心的垂眸剥着虾。
一股暖流蓦然淌过楚时依心口。
她静默不语地看着陆承宇为她剥虾的模样。
男人举手投足素来矜贵优雅,就连慢条斯理的剥虾动作亦极其赏心悦目。
陆承宇嘴角微勾,显然被自己的小姑娘如此注视着,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