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那次醉酒时,他靠在泛着热温的车旁,迷迷蒙蒙说的一切。
以及,温喻的回答。
他允许卫屿碰。
在那昏暗的夜里,路灯微亮,温喻的眸子亮如繁星,几乎是试探着,极为谨慎小心地朝他卸下了那么一丁点心防。
原来……学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意他了么?
卫屿心跳响亮,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胸腔炸开。
他握住温喻的手,手腕用力,面前这具清瘦的身躯便把他轻易推到床上。
温喻只是一开始挣扎了一下,很快放松下来,琥珀般剔透的眸子看着他,温和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眸中无限纵容。
他忽然有种欺骗学长的罪恶感。
温喻什么都不懂,对于门槛里面的世界只是一知半解,就连亲吻都只敢触碰额头,他却一步步拽着温喻,让他贴近自己的世界……
卫屿的动作停止,温喻恍惚中睁开眼,眸子里积攒着朦胧的水雾,小巧的喉结不安地滚动。
“我可以的……”温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是安抚着他,温喻臊红了脸,指尖描摹着卫屿锋利的轮廓。
“那个东西,我查过了,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温喻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声音低若蚊吟:“你想用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的。”
他小心地试探着,像是猫咪伸出了爪子。
浑然不知自己挠到了什么东西身上。
卫屿再也按捺不住,他俯下身轻吻,指尖抚过寸寸细腻微凉的肌肤,看着白皙的胸膛浮现出情动的痕迹,卫屿喉头干涩。
海城大学加入社团是需要考核的,并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
他奋斗了一整晚,最后黑着眼圈,捧着一团方不成方圆不成圆的画作,非要加入素描社。
在场的还有其他老社员,看到卫屿素描时纷纷露出“这是什么抽象大师”的表情,脸上填满了不认同。
唯有温喻接过画纸,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