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颀用行动表示欢迎,过来帮他收拾东西。
两个人刚收拾好刚山门去,就听见门口传出来一阵吵杂声。
是那个第一天的时候,被夫子惩戒了的人。
他正坐在一辆马车上,骂骂咧咧地说着。
“什么破明公学堂,我看就是虚有其名一个月里就教了些骗小孩的玩意儿,还有那食堂里的吃食,我的天那简直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他说得满脸屈辱,仿佛是在学堂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而一样停着马车在外头的还有不少人,有些还没接到人的,已经开始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了。
这、这明公学堂当真如此不堪那他们家里的公子、少爷、主子在这里,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秦仲和林颀自然也听见了,秦仲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他当这里是哪里了还想到得到多好的待遇啊,每年十两银子我算了一下,束脩其实也等于不要钱了,他倒好还在那里嫌弃。”
“大概是因为家里更好吧。”
林颀也听着有些不太舒服,毕竟他对夫子还是很感激的。
“但是我觉得夫子教得挺好的啊。”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替夫子叫屈。
“是挺好的,我祖父说了,这里的夫子最差也是进士出身,都是真材实料的,能够将基础都打得很好,这个是我家做不到的。”
他家虽然是书香门第,但是不像学堂这里这样,不同的夫子负责不同阶段的孩子,针对性非常的强。
“咦,别管他了,你看看那边,是不是你阿玛”
秦仲眯着眼睛,远远地看见人群中一道明显娇小得多的身影。
“哪里”
林颀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忙问道。
“你看那边,是不是”
秦仲指了指山下一辆正慢悠悠上来的骡车,不太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