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垂头丧气地从官位上让下来,走到他身边作揖。
“风大人,方才之事,是下官一时冲动了”
他想要解释几句,风大人却难以接受。
“若不是我今日恰巧听见,你岂不是要将这无辜的妇人屈打成招我本以为你在这兢兢业业做了十年业绩,是是时候该挪一挪了,如今一看,你却连这简单的父母官,都做不好,本官心中很是难受。”
县老爷一听他这话,心中有喜有悲。
喜的是,上峰曾动过让他升迁的念头;悲的是,他自己就在方才,亲手葬送了这个可能。
不管他心中多少感慨,风大人挥退了他,自己坐上那县官之位,再审一次此案。
这一次,他让林汐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等林汐不偏不倚交代过之后,他又将那一家五口分开一一让他们说那真相。
让他心寒的却是,那陈姓一家,除了当家的老爷子还说了几句实话之外,那林小娘子的亲生阿玛,一口一个贱蹄子,一口一个贱种,将自己欣赏的林小娘子与她那乖巧懂事的儿子贬如尘埃。
更别提那对妯娌,当他叫来那陈家村的人再三询问之时,才知道这对妯娌竟真的将丈夫的亲身衣物丢与小姨子去洗,这事如何能够做得出来
在他听见,林小娘子在那家中包了家中所有活计,甚至也地里也一并是她伺候之后,他连连摇头,感觉太过荒唐,难以入耳。
“啪”
“此案已然明了,有那林家村林小娘子,被父母兄弟迫害,现本官特此批准,让林小娘子以其子林颀之名另立户籍从此与陈家再无干系”
铁面无私般的风大人一拍惊堂木,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林汐深深拜了下去。
有他这一句,这些时日里的不安,她都可以放下了。
“判那陈姓一家,每人二十大板。另在五日之内,拿出十两银钱,作为数年前的赔偿还给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