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送来了一幅画,夫人看完之后便要走,倒是想拦……我不敢啊!”心腹欲哭无泪,问:“现在夫人应该已经到大门口了,裴爷,怎么办?”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拦,惹恼了这祖宗,那倒霉的最后还是裴爷。

敢拦吗?

不敢啊!

裴爷立刻站了起来,迈着长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踏踏踏声,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门口的时候,阮棠正好要上车。

“你又要走。”

男人的眼眸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明明宛若罗刹,却无端的带着几分被遗弃的受伤感。

然而这并没有打动那祸水的心肠半分。

阮棠拉开车门,朝他招招手,直白的道:“跟你说过,我不会停留太久,不是今天要走也是以后会走,别费劲折腾了,省点力气吧。”

她说完,钻进车里,“走。”

卫斯致站在车前,微微一笑,带着胜利者的矜持体面,与他挥手告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你再得意,也终有失意时。

此时,情敌二人的位置又调转了过来。

一上车,他漫不经心的刺她:“连对寻找自己多年的痴情旧情人都能如此绝情,路轻棠,你的绝情真是刷新我的认识。”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画卷中剩下的一半补上才是你的正事。”阮棠没好气的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