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有谁想伤害陈其年,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他都绝不会放过。
陈其年已经够难过了。
可是陈其年难过的时候也不说,仍然笑眯眯的,努力地让气氛朝好的方向走。
游北甚至惊恐地质疑自我:是不是我太没有用了,所以他才不和我说?因为他觉得就算对我说了,也是没有意义的。
陈其年总是让他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因为陈其年总有正确的处理方法。
可是当陈其年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却……
我霸占了陈其年,骗了他,哄着他,占了他的便宜,却没有保护好他,而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拆穿。
这样的想法令游北痛苦不堪,他甚至想打死这么无能又卑鄙的自己。
他恼羞成怒。
陈明在吃痛的间隙里下意识地想要瞪一下罪魁祸首的游北,却在那瞬间被吓得心都漏跳了几拍。
直觉似的,幻觉似的,他感到,此时此刻,自己在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眼里,是个死人。
更进一步的幻觉是,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此时此刻不是那个孩子了,而是一头正竖起尾巴、浑身炸着毛、龇着森森利齿,对着敌人发出恐吓吼叫的恶犬。
只需要一口,就能快准狠地咬断敌人的脖颈。
就连陈其年的爷爷奶奶,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们看着游北的脸色,一时都没能够说出话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