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他还要说话,就有人敲门。
我看着他去开门的背影,觉得真是心情复杂,情不自禁拿被子遮一下脸,唉,一把年纪了,哎,搞对象真好,怪不得我三哥那么多对象。
我正思考着很高深的哲学问题比如结婚之后要如何保持热恋温度,就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纪总还没有起来?别盖着脸啊,我妈说这么睡觉不好。醒了没?”
derek说:“刚还醒着。”
一只手就把我遮脸的被子给掀开了,特别有分寸,只掀开了我脸上的被子。能做出这么有分寸的事情的人,就不可能是岱樾。
是褚玉洲。
我清清楚楚地从褚玉洲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我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鬼样子。
人生真是很难在中途妄下定论,昨天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没有更狼狈的时候了,现在就发现,我的尊严再创新低,感谢岱樾。
岱樾不愧是岱樾。
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的,当年就人狠话少,这么些年过去,也没被我的温水给煮成一锅牛蛙。
真的很狠了。
炮完我,居然连夜把褚玉洲给叫来了,这操作不服气不行。
怕我拿这事套牢他?
多大的事啊,我是这种人吗?我不知道成年人酒后乱性屁都不代表吗?我看起来就那么不要脸?
“纪总?”褚玉洲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