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莺儿笑了笑:“我知道你讨厌我。”
陈飞卿没有说话。
傅莺儿问:“他的疯病还有得治吗?”
陈飞卿道:“他没有疯病。”
傅莺儿道:“我比你清楚。”
陈飞卿不想和她纠缠这件事,又想着毕竟也走个过场,便问:“你与英叔还好吗?”
傅莺儿皱了皱眉:“比你们好。”
这很应该,毕竟玄英又没有做错事。陈飞卿不太指望傅莺儿有什么常人观念,便也没反驳,只是忍不住又问:“南生与英叔……”
“这种时候还想着给他攀高枝?怎么的,是玄英的亲儿子能让他免了罪吗?”
陈飞卿十分讨厌傅莺儿每句话都像要和人吵架似的,忍着道:“南生毕竟是你的儿子。”
傅莺儿道:“我稀罕有他这么个儿子?”
陈飞卿不想和她说下去了,却听到她道:“他确实不是玄英的儿子,他爹是把我卖进窑子里面的,我都不记得叫什么了。”
陈飞卿一怔。
傅莺儿道:“我和玄英的孩子就是被傅南生他亲爹给害没了的,结果居然还让我生了他,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陈飞卿半晌才道:“那也是大人的事。”
“你是享福长大的,不明白我们的事,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傅莺儿冷笑道,“我没掐死他,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你知道他拖累过我多少?”
这是一笔算不清的账,陈飞卿觉得多说无益,便只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傅莺儿还要说话,就听到傅南生突然叫了一声陈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