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朝绝大多数的文武百官而言,皇上虽然一向病弱,他们却实打实是信服的,因为皇上几乎是照着古往今来的明君模子所制,除了和陈飞卿那点确实不太对劲的暧昧之外,再没别的了——这对一国之君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毕竟还是很克制的,没有做出些出格的事来,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如今,皇上,他……
早朝跪了一地,下了朝,御书房里又来了一堆肱骨重臣,挤着都不肯走,来回是劝皇上以龙体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上道:“朕南下正是为了养病。”
几乎没有人相信。
“皇上,南下路途遥远,一路车马劳顿,恐怕对龙体更有损伤。”
“何况若有贼子在途中设伏可怎么办才好?”
“皇上请三思而后行。”
“皇上……”
皇上温和地再三解释:“正是御医再三权衡之后,方才劝朕南下养病的。”
“他是何居心!皇上切莫信了贼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