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幽幽地道:“世叔给我开过了。”
白御医不耐烦地道:“开给傅南生的,不是你让我给他调解药吗?尸油我是肯定不会用的,暂且试着配了几味药,你拿回去给他试试,回头让他自己来我面前看一看。”
陈飞卿大喜,忙道:“我就知道白大哥对我最好!”
白御医更不耐烦了:“写完了拿着赶紧去抓药,不送了。还有,另一个你跟傅南生一起吃的那个,吃我开的就够了,别吃我爹开的。”
陈飞卿犹豫了一下,问:“可否不那么苦?”
白御医冷眼瞥他,道:“良药苦口。”
陈飞卿试图和他讲道理:“皇上的药就很不苦。”
“爱吃不吃。”白御医把刚写好的药方往陈飞卿胸前一拍,道,“你再偷喝皇上的药,以后就别想再找我给你看病。”
傅南生去到秦郑文家里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一位老夫人坐在影壁前面晒着太阳补衣服。
他忙问:“您是秦大人的母亲吗?”
老夫人朝他笑了笑,很和气地道:“是呀,你是?”
傅南生道:“晚辈傅南生,曾受秦大人大恩,特意来府上拜见夫人与秦大人。”
说着,他朝秦老夫人面前跪下,诚心诚意地叩了个头。
秦老夫人却丝毫不觉得讶异,只道:“哦,你就是小傅,我常听小文提起你。你这孩子,快起来吧,你和小文是朋友,朋友之间无需多这些繁文缛节,我们家不兴这些。”
傅南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跟秦郑文是朋友了。虽然自己是挺乐意的。
秦老夫人又道:“小文性情比较羞讷,很难得有喜欢的朋友,你以后多来走动走动,他很高兴的。”
傅南生也不知道秦郑文何时就羞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