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理亏,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到台面上去,只能这样草草结尾。好在这个军营的驻将是陈飞卿的朋友,很多事都好做一些。
瞒是肯定瞒不过京城里那几位,但瞒不瞒得过,和拿不拿出来说,是两码事,恐怕京城里那几位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飞卿撑到了兵营里,见到了朋友,这才放松下来,道:“请大夫来,我头很疼,背上的伤也要洗。”
那驻将赶忙让人把他扶进自己的营帐,又让人去请随军的大夫过来。忙完了才看向傅南生:“你是?”
傅南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一时语塞。似乎该很自然地说是朋友,却不想这么说。
那驻将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道:“好像你帮了飞卿一把,是他朋友吧?别担心,我也是他朋友。不过军营里不便让外人走动,失礼了,见谅。”
傅南生笑了笑:“没事,我也很担心他,就在营帐里面陪他。”
驻将点了点头,却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的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傅南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夫给昏昏沉沉的陈飞卿用药。
那驻将听大夫说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又是个好客的,怕冷落了傅南生,寒暄道:“我跟飞卿打小认识,我爹是他爹的副将。你叫什么?”
傅南生道:“傅南生。”
驻将:“哎,这名字好听,我叫宋子,你说我爹娘怎么不给我叫送子观音呢?还是指望我开宗立派?”
驻将说完把自己给逗笑了,笑了半天。
傅南生也只好跟着笑了笑。
驻将道:“别担心,大夫说了他没事,不然我也没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