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自幼被他娘那样教着在花街长大,偏偏比常人又更心高气傲些,说不定心底里其实早就厌恶这种事透顶,更说不定还曾被人欺负——比如那个苟珥。
想起苟珥,陈飞卿便皱起了眉头。
傅南生倒是说过他与苟珥没那种干系,但说实话,陈飞卿并不是太相信。
苟珥这人无利不起早,又向来手段蛮横不讲道理,看待傅南生的态度更是显而易见。傅南生能在他的手下逃出生天,说不定受过多大的委屈。
陈飞卿又想起傅南生畏惧排斥的样子,难免得出了些不好的结论。
“又走神了,想什么呢?”玄英的大嗓门仍然非常的震撼人心。
陈飞卿笑了笑:“没什么。”
玄英却很了然的:“那小子呢?这几天都没跟你出来。”
陈飞卿笑道:“他在忙书院的事,也忙着为乡试准备。我是跟你来忙我爹的事,当然不好拖着他一起来。”
玄英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吵架了吧?”
陈飞卿装傻:“什么?”
“唉,你们这些人哦。”玄英摇头,很不忍直视的模样。
陈飞卿被他逗笑了:“英叔,你这说得好像是一副过来人似的。”
玄英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们懂,我不能懂是吧?你英叔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名声在外。”
陈飞卿忍俊不禁。
玄英又糊他一巴掌:“别看不起我!”
“当然不敢。”陈飞卿连连拱手,“不敢,真不敢。”
他的手本来也伤得不是很重,大夫太操心才给包得那样骇人,这些日子早就养好了。
玄英一副很想看热闹的样子:“说吧,怎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