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傅南生住的小院,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窗边正弹琵琶的傅南生。
这屋子是客房,琵琶挂在墙上也是为了摆设,几乎没人碰过,如今就被傅南生被抱在了怀里。
窗子打开着,傅南生就坐在那里,抱着琵琶,低着眼,拨动着弦,像一幅画。
半晌过后,傅南生收了音,抬眼看过来,讶异地道:“少爷?”
陈飞卿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哦,没事,过来看看。你还会弹琵琶啊?”
傅南生笑了笑,道:“我从小正经诗书不准多学,但琴棋书画是都要学的,我娘说这才是我该学的本事。我不光会弹琵琶,还会唱小曲儿,你想听吗?”
陈飞卿一怔,问:“什么小曲儿?”
傅南生笑道:“淫词艳曲。”
陈飞卿:“……”
傅南生笑得更开心了:“我说笑的。那个我确实也会唱,但当然不会在少爷面前唱。”
怎么的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去苟珥面前唱?
陈飞卿觉得刺耳,却也知道傅南生只是无心说的,并非意有所指,便摆摆手,岔开话题道:“那你要唱什么?”
傅南生想了想,便唱起了许多年前的一首词。
陈飞卿也听过,花街那边一度很多人唱,也有很多人爱听,但再好听的曲子,再好的词,听多了难免腻烦,后来便也没人唱了。
如今傅南生唱起来,倒还是真好听。
好听归好听,陈飞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听完了,他颇有些纠结,心想着这算什么事儿,那几个兄弟说得没错,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瞎掺和什么,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