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楚顾之朝着儿子伸出手。

燕南琛哽咽着握上爸爸的手，现在他哪里还像是平日那个生人勿进的燕总，不过是只可怜兮兮的被丢弃小狗。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哭了：“……我，我本来能当大爸的。”

楚顾之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我本来可以好好的照顾江一，照顾孩子，成为一个合格的大爸的。”燕南琛低头哭笑着，泪流满脸的模样就像个疯子，他从口袋里翻出江一的妊娠单，单子已经很皱，但还是被他如视珍宝，手颤抖着展开：“……六周了，都是小豆芽了吧？”

楚顾之有些于心不忍，他强忍着鼻梁的酸意，别开脸：“好了南琛，不要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努力让自己走出来，好好吃药好好治病。”

“我会好好吃药，好好治病，但我也要记住这些都是我对江一造成的伤害，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痛苦，我不能忘记自己做的错事。”

燕南琛把桌面上的流产单也拿着，两张单叠起来，他哭着，缓缓低下头，流着眼泪无比虔诚的在这两张单上落下一吻。

脸颊上的眼泪浸透检查单的一角。

“……一一，对不起。”

“……宝宝，大爸对不起你。”

最后他把两张单抱入怀中痛哭出声。

他会活下去，他会用尽全力的活下去。

只要江一还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22: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

深夜的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