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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仍然残存,但轻到他能够承受。

四肢经脉宛如碾碎后重铸,从内而外渗透着疲倦。

秦栾华快吓死了,“真没事了吗?你别硬撑,脑袋的事不能乱来的。”

柏萧摇了摇头,他脑袋很乱,必须先仔细把思绪理清。

秦栾华盯着落空的双手,又无措的看了眼走向洗手台的柏萧,方才的不安突然呈现放大的趋势,但无形中又有一股名为恐惧的力量将他定在原地,不敢做出任何试探性的动作。

怕真相会摧毁现今所有。

柏萧到底想起来什么?又想起来多少?他得知当年那些事情,会后悔与自己结婚的决定吗?

如果他坚持要离婚怎么办?自己是该使软的还是使硬的,真把柏萧锁在家里可行吗?那样必须有个合适的理由让柏萧消失,他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

秦栾华被自己那一刹那闪过的念头惊呆了。

但事实上,柏萧记起来的并不多,那些记忆还都跟章铭有关。

他记起与章铭的初识,记起与章铭曾发生过的感情,记起他亲眼看见章铭与袁海欣亲密的场景,那些往事发生在很久远的以前,此时偏偏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

他原先对章铭疏离淡漠的情绪发生了质变,被一股无名的焦躁和愤怒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