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越?可是几年前投降我朝的越国?”季迁遥惊声。
“正是。他们可不是投降,而是被迫投降,心里是不甘的。这就是树棺人要将除去夏将军的原因。”
“竟是前越的皇室!”夏清舒这些日子一直在反思自己,企图从自己二十几载的人生中翻找出那个最恨自己的人。可她翻了一通,竟将这一茬给忘了。
沈安颐又道:“在炼尸族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操控树棺人,只是操控能力因血缘关系的远近而不同。我是嫡系传人,按理来说,我的操控能力最强。只是我并未完全习得操控之术,碰上树棺人,半操控半武力,方可压制。”
话音落下,沈安颐将一株开着橙花的藤本植物丢到了火堆旁。又掏出了一个盒子,随手仍在了植物旁。
伏低身子的流烟眼眸一闪,余光也瞥见了那物,心里动摇得更加厉害。
“缇橙已经被我解决了。”沈安颐突然转过了身子,面对着流烟。流烟惊了一惊,赶紧收回视线,将脑袋埋在膝旁。
“我也是它们要除去的人之一。”沈安颐眸中放出柔和的光,洒在流烟的身上吗,“所以当初在医馆遇到的树棺人,她是来杀我的。那时我还不大清楚他们背后的计谋,所以擅自做主将你的记忆抹去了。”沈安颐蹲低了身子,一手搭上流烟的手臂,“对不起,流烟,原谅我好么?”
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流烟感觉自己的整副身子都僵硬住了。她的脑子很乱,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追踪药之事,你知道多少?”季迁遥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
“追踪药之事,我是回到云南才知道的,在南京城的时候并不知情。这药很奇特,只有树棺人能感应得出,而且不能由凡人传递。第一个沾染上此药的凡人,无论是谁,追踪药便在她体内扎根了。”
“你的意思是,这药只能由树棺人亲自下?”夏清舒问。
“没错。”沈安颐点头。
夏清舒回想着自己遇上的第一个树棺人,疑惑不解道:“那这药是内服?还是接触便会沾上。”
“一定时间的接触。”沈安颐回道,言闭,她将背囊卸下,从里头掏出了一棵茎干纤细的植物来,“你们来怡安山,应当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植物被沈安颐握在手里,晃了晃,柔软的枝条飘来飘去,蔡竹君一眼就将其认出,“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