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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圈解开缠绕的白纱条,夏清舒猛然一惊,掌心处的脓破了!脓水流了出来,将里头几层的白纱染成浅橙色,还混着几缕血丝。

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用她的药方,绝对不能让这些泡脓过早破裂,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手上留疤可还了得!

顿时,夏清舒脑中倦意全无,急忙唤道:“流烟!流烟!”

急急的脚步自屋内走至屋外,夏清舒呼唤流烟的声音越来越大,神色也越来越着急。

流烟本是在自己房中歇息,听见夏清舒的呼唤后,以为出了大事,抓起外衫便跑了出来。她一边将衣服穿上一边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快,快,陪我去趟沈大夫的医馆,我手中的脓破了!”夏清舒急得满脸通红,对着流烟扬了扬满是脓水的白纱条。

“去沈大夫的医馆?”流烟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是不去了”

十五那日,沈大夫让她隔二日去一趟医馆,她一直躲着呢,一直都没去。

夏清舒哪懂她这小心思,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胳膊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威胁:“走走走!快点,我这左手的脓要是被你弄破了,跟你没完!”

流烟被夏清舒拽着往前走,听她说这话,又不敢用力挣脱,只能用嘴做着最后的挣扎:“将军我真有不便之处,不如我叫流云陪您去?”

“流云已经被我派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此时不在府内,只能是你了。”

流烟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地随她出了府门。

“沈大夫!沈大夫!”还未跨进医馆的大门,夏清舒便大声嚷道。

沈安颐正与徒弟汤荷以及贩草药的药农在厅内核对着清单,听见这动静后,皆是一愣,接着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