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转头去看,姚真低着头,面上又有些烦躁。
好片刻纠结,把心里的话别扭吐出来:“我不喜欢你身体不好,也不喜欢你强撑着……不需要因为我喜欢就……就强忍着。”
没头没尾,又加了句:“你本来平时工作强度就很大了,我只是想带你来玩,不是想让你受罪的。”
声音低又闷,姚真头仍然低垂。
听入耳内,向长宁却觉得这话虽然说是气话,是斥责他,但是比身上的阳光还要暖。
恍惚里,向长宁回想,他一向主意很坚定,冉斯、北宜年都是顺着他毛捋,老陈和他接触不多,最多北宜年太担心了老陈说他两句,别的时候都又还好。
……而姚真立场却又不一样。
姚真本来生气,但见向长宁骤然微笑着对他道:“嗯,我不对。”
???
这是不对的态度?!
姚真委屈:“你笑什么?”
“你的口吻,我很多年没被人这样说过了,想起来也不愿意被人说,不过你不一样,这样想着就觉得很好……”
姚真问话还没说,向长宁主动道:“就是像家人那样说我,我很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
本来气鼓鼓的河豚状,被向长宁这随口的比喻一戳,就泄了气,姚真心里再也提不起来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好半天,认命只嘟囔:“下次不要了。”
“嗯好,我只是觉得今天气氛太好,没想过自己身体不行。”向长宁失笑,“我以为能习惯呢——”
“……”
姚真还能说什么?姚真认命把向长宁的牛奶空杯子扔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