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情,他总是管不着。
戚泠开着言禾的车子,没洗过,灰扑扑。
离家一段路的地下停车场停好。
走到路面上,阳光有点刺眼,戚泠用手挡着走了一段才放下,慢慢适应。
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很不好罢。
这一段路已经算是军区周边,这么多年,没怎么变过。
周围是低矮的房屋,几乎全是独栋,篱笆里成片的夹竹桃开的灿烂,红的花,绿的叶往外枝蔓纷芜,生气盎然。
戚泠沿着石板路往里走,青色的石板,也没怎么变过。
后来重新铺设,不过是铺得更好而已,材料没换过。
他小学初中就在这条路上放学上学。
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住在这一片,当时两个毛头小子都各自走了各自的路。
听闻那人最后顺着祖辈的路进了军区,现在儿子都有两岁大。
戚泠直起身,把手揣裤兜里,面色神情略微柔和,往里一路走。
走到那人家外,偷偷往里看了看,常年不见的叔叔头发染白侍弄花草。
他妈妈在喂鸟食,喋喋不休抱怨着老头子。
戚泠看过一眼,安然走开。
心里感慨,真好啊。
再走一段,熟悉的铁栅栏出现。
戚泠在门口想叫人开门,老大爷认识他,叨叨着好久看不见他回来,给他开了门。
戚泠只笑笑。
满身疲惫倦怠。
进了铁栅栏里,就是军区官员分配的住房。
倚山而建,小偷少,来了也讨不了好。
且都是独门独栋。
这块地区挺偏,现在城市发展快,这里也慢慢有人气些。
不过还是带了军区的严明清肃。
好多官员也退下来,戚泠偶尔见得熟悉的叔叔阿姨,低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