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院判颔首,“娘娘这方子开得极好,奴才这辈子都开不出这样的好方子,不知是哪位太医开的?”

阮烟说了来历,小周院判脸上露出惊奇神色,“原是空远大师,他的医术高明奴才也有所听闻。”

听得这话,阮烟心里放心不少,连小周院判都夸赞这人的医术,这人的本事想来不差,想了想,阮烟冒了个险,叫人去抓药熬药。

当晚就给安太妃喝下。

次日,阮烟醒来时,就听得隔壁传来欢喜声。

她忙赶过去,只见安太妃睁着双眼,正喝着粥,虽还有病气,可眉眼分明比先前不知精神多少。

“阿弥陀佛,你可算是醒了!”阮烟都忍不住念了声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安太妃病了五六日,彻底病好却是花了十来日。

等她终于能起来走动时,无论是钟粹宫的人,还是景阳宫的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阮烟更是立刻叫人送了五千两去溥仁寺当做香油钱,又派人特地去谢了那个空远。

“空远?”

安太妃拿帕子捂着嘴唇咳嗽一声,神色有些恍惚。

“是啊,姐姐可听过这位大师的名号,您吃药的方子还是他给开的,说来他可真是神医,几贴药下去您可就药到病除了。”

阮烟感叹说道。

旁边伺候的玉棋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安太妃神色微怔,这名字说熟悉也不熟悉,她奶兄就单名一个字——远,安太妃不由得笑着摇头,是她想多了,她奶兄怎会出家当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