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是宁可被罚年例什么的。”

春晓忍俊不禁,奉茶给了阮烟。

“您喝口茶消消气吧,今儿个好在是十阿哥最后没出事,奴婢听说他在格格们屋子里睡着了,都吓坏了。”

“可不是。”阮烟喝了口茶,想起胤誐,都觉得好笑,“十阿哥这是真能躲,都躲到咱们这里来,这谁能想得到,也难怪先前搜了那么久没搜查到。今儿个,得亏是宜妃给本宫使了个招,本宫和钮钴禄贵妃一窜通……”

她背着窗户说话,丝毫没留神外面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春晓眼睛一瞥窗户外,见到支摘窗下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连忙疯狂地冲阮烟使眼色。

阮烟说到一半,瞧见春晓眼睛疯狂眨动。

先前屡次踩坑,阮烟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心里暗骂了娘,嘴上的话瞬间一转,“要本宫说,十阿哥是该打,打得轻了,今儿个闹出这事,明儿个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今天,是万岁爷慈父心肠,才放过了十阿哥一马,就盼着十阿哥能体会到万岁爷的良苦用心,日后好生用功念书。”

说完这话,阮烟深深叹了口气,待回转过身,瞧见窗户外的康熙时,她适时地露出仿佛受到惊吓的表情:“万岁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

康熙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就听见你说得让胤誐好生念书。”

“是啊,臣妾就是担心胤誐的功课。”阮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等康熙进来时,阮烟想行礼却被康熙扶了起来。

阮烟朝春晓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去端茶来。

“胤誐的性子是顽皮,想来这回之后再也不敢了。”

康熙坐下后说道:“不过,难为你这么关心他的功课。”

“您这话说得,怎么说,十阿哥也是臣妾看着长大的。”阮烟笑道:“臣妾自然只盼着他学好,其实,要臣妾说,阿哥们上学的时辰是有些早。”

“古人读书无有不勤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