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本该无忧无虑的娶妻生子,过着常人一样的生活,爱妻爱子,孝顺父母,可从亲眼目睹母亲被杨柏昌杀死后,他的人生注定就会变得不平凡。
他讨厌弱者,觉得他们该死,完全不值得同情,就应该为自己的事业做出牺牲,他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如果真说他有什么错,就是没在第一时间冲进去杀了杨柏昌,而是让他一直活到现在。
不过沈寒不会放弃的,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杀掉杨柏昌,把他的集团彻底夺回来。
沈寒抬眸,眼底闪过一道凌光,笑了笑,恭敬地说:“是,舅舅的养育之恩,沈寒没齿难忘。”
杨柏昌本来就对自己的侄子很满意,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跟他自己一样,把手抽走,道:“给你两周的时间,把这些处理好,否则我不介意把集团交给他其他人来负责。”
沈寒活动几下肩膀,把已经冷掉的茶倒掉,重新续上一杯,偷偷在里面放了片药剂,是用来麻痹神经和四肢的:“舅舅,您这么突然就过来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
杨柏昌毫无防备地把茶喝掉:“怎么,没人说,我还不能过来看了侄子了?”
沈寒:“当然可以,我是想,舅舅要来,怎么不跟我说,我好去接您。”
他站起来,坐到杨柏昌跟前:“毕竟,舅舅可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他把“亲人”二字咬的特别重,搂了搂杨柏昌,压低声音,声音中透着一股狠辣:“舅舅,你知道么,其实我特别感谢你。”
他感觉杨柏昌想要甩开他,但并没有轻易放手,手死死抓着对方肩膀:“感谢你给我工作,感谢你照顾我,感谢你让我一步步有了现在的成就。”
杨柏昌想要说话,发现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而且四肢开始不听使唤,眼前模糊,头脑发晕,吃力地转头看他,瞪大了眼睛。
沈寒根本就没打算放开他,继续说:“可是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恨你,恨你毁了我的家庭,恨你杀了我母亲,恨你把我关起来,恨你夺走我本该拥有的人生和家庭!”
“你要是问我做这些后悔吗?”沈寒冷笑,“那你又后悔吗?”
沈寒在他想要挣脱开时突然松手,顺势一推,杨柏昌就躺在椅子上,只有两个眼珠还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