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昱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地说道:“你受不了他的蛊惑,瞒着我和他夜晚私会过,对吧?”

这是徐久昱从出生到现在以来,遇见的最震惊的一件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难以置信外甥居然趁着他睡着,在同一栋屋子下找他认定的未婚妻幽会,而他的未婚妻居然一声不吭地配合。

要不是他今天才找到封东语,和她见面时身边又都有别的恶狼虎视眈眈,不然他肯定要立刻质问。

现在质问出来了,却又有点奇怪,他的语气还好,因为他并没有指责封东语太多的意思。

他很强烈地认为是许十九太过诡计多端,才诱骗得封东语晕头转向,让封东语搞不清楚谁才是她真正的能喜欢的人。

封东语现在都一心离开了,才不会在意他瞬间崩坏的情绪呢,她甚至非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反而尖锐地反问起来:“你这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像抓奸一样?现在不是我追究你居然迷惑我的问题吗?”

这语气已经够平和的了,怎么还能被骂阴阳怪气啊。

徐久昱好似一口气想要发泄,却立刻被封东语堵住了。

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至于听不出此刻形势的尖锐程度,立刻态度端正一点,说:“我不是逃避问题,我只是忽然想到那些,忍不住先问了;我也没有捉奸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被骗。”

他脑子转速很快,已经估计到许十九把他所有计划不管真真假假,都卖给封东语了,于是又以坦白的名义解释道了半天:

“我也和你说过,我快死了,太需要你的阴气,但我怕你不能一下子接受我,于是剑走偏锋才使用了类似顾回铮的手段。

“欺骗的确罪大恶极,我不是好人,不通情理,不懂站在他人的角度上考虑,自私自利,我甚至从来都不想过要改变,觉得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