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茯苓忙仓皇跪地,“皇后娘娘,如此恩典,臣女断断受不得!”
便是这凤钗拿回,依照她的身份戴不得,也是天大的恩典,将来若有女儿,做了陪嫁也极有颜面。
“皇后,这礼着实重了。”君黛叹息一声道。
她们的心意让她很是感动,只是凤钗毕竟不同于旁的钗子。
“姑姑,你可不止是景渊的长辈,亦是皇上唯一的长辈,倾城都尽了一份心,本宫也该有所表示才是。更况不过一支钗子,中看不中用罢了,留给茯苓做个念想而已。”
她也知道,凤钗不是谁人都戴得的。
君黛犹疑,孙扶苏又道:“更况茯苓乃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封的郡主,本宫若不做些什么,怕是会叫人觉得皇上如今病重,他所赐旨意便也不再管用!”
说着孙扶苏扫向众人,“本宫倒是不知,皇上亲赐的郡主,何时竟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冒犯的?此还是当着本宫的面,倘若本宫今日不在,岂非更不将圣旨看在眼中?”
众人一阵惶恐,郑夫人大惊,小打小闹无妨,若是上升到藐视皇权,他们郑家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忙拉着同样惶恐的郑轻盈重重跪下,“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其他人生怕受到牵连,也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她们这些人里,虽不似郑轻盈一般直接表现出来,实则在心里也是瞧不上周茯苓的,适才见着,也有不少人给周茯苓脸色看,此番就怕被牵扯出来。
“皇上纵是病重,他尚在皇位一日,这君临便是以他为尊,他赐封下的一品郡主,品阶在一品以下的,凡见着都该行礼,可自本宫坐在这正厅以来,从未瞧见一人正式给茯苓见过礼。怎么,难道你们的品阶都在一品之上?”
“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妇/臣女失了礼数……”惶恐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