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茯苓神情不刻意讨好也不刻意疏离的打断他,“父亲切莫如此说,若非有父亲母亲,女儿也不会来到这世上,是父亲母亲赋予女儿生命,如此大恩已胜过世间许多事,更莫要说女儿这条命还是母亲早年前救下,说来你们是给了女儿两次生命,女儿心生感激。”
三人听着她这一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周予夫与君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淡淡的苦涩。
周子御亦多打量周茯苓两眼,他这个妹妹的心思太过通透,知本分懂进退说来原是好事,然用在他们身上便显得生疏了。
她终究还未打从心底里接受他们。
“女儿……”君黛动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女儿能迈开第一步认下他们已是个好的开始,她不能太贪心了。
然听到女儿这般略带疏离的话语后,她心底还是会泛着点点的疼。
周子御沉默一瞬便转开话题,“说起这禾术使臣,母亲,千流云不是说让景渊亲自于城门相迎?这个差事怎又落到父亲身上?”
听到千流云的名字,周茯苓心下微诧。
禾术使臣?他是禾术国人?
周茯苓没想到这般快便能再度听到他的名,忽觉藏在衣襟里那块白玉佩好似发着烫一般,让她的心脏也隐隐不安稳起来。
君黛无奈一叹,“景渊的脾性你还不知?他本就对皇上还有心结,皇上越是压着他,他便反抗得越厉害。”
说着看向周茯苓,“不过茯苓,据闻你早前救过流云,此事母亲还未来得及细致问你。”
一直垂眸的周茯苓闻言猛地一惊,骤然抬头看向君黛,“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