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的语气有几分认真,像是要好好与她解说:“叶少主与本王送来新茶时也顺道往宫中送了些。叶少主不止识得本王,与皇后也是旧友。”
顾月卿兀地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难道瞧不出她在意的是什么?竟就这般毫不避开的谈论。
君临摄政王不是智勇无双?
她怎没瞧见“智”在何处?
虽则她也有点闹不明白她这般心里不舒畅是为着哪般。
不就是早年jiāo情匪浅发生过一些她不知晓的事?谁人还没点过去?她委实犯不着如此。
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情绪不受控制又是另一回事。
“王妃倒也未说错,喝药后确实不宜饮茶。”语毕顾自端着适才要递给她的那杯茶细致品尝起来。
好在这些年顾月卿的心境养得极好,轻易不会将情绪外露,不然此番压在心底那股莫名的气怕是得沉不住。
“在宫中,皇后与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又是孙扶苏,又是神秘的叶家少主。
顾月卿不由多看君凰两眼,姿容气貌皆当得天下无双,一举一动尽显雅致矜贵,倒也难怪便是凶名在外亦有得如此多人对他另眼相待。
只是心情不舒畅归不舒畅,顾月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说到底君凰待她极好,挑不出任何毛病。
倘若将来当真有什么优异的女子再入得他的眼,她……
好像还真不知该如何做,单是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她就难以接受。
自来不是杞人忧天的人,近来与君凰有关之事给她带来的影响却愈发不受控制。
顿顿心绪,顾月卿不再想这些烦杂之事,冷静应答君凰的话,“皇后让倾城劝说王爷继任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