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他万毒谷弟子所中之毒,与她作为继承人接受考验的毒又有所差异,是以五年来,她一边四处寻找当年那个男孩的下落,一边针对当年毒池之毒制出解药,就想着有朝一日寻到他,便为他将毒解了。
如今看来,若君凰确为当年之人,他身上的毒分明已发生变化,这番一来,她所制出的解药便是无用之物。
她需得再寻法子研制解药。
不一会儿,秋灵一手端着一盆温水,一手端着汤药走进屋来。
见顾月卿已拆开包扎伤口的白纱,微惊,“主子,您伤势严重,怎将它拆了?”
“无碍。”有些吃力的起身走过去接下她手中汤药,一口喝完,眉头也未皱一下,好似这汤药没有味道似的。
但秋灵知道,这药奇苦。动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顾月卿将药碗递给她,便走到一旁拧gān帕子擦脸,这才对秋灵道:“即刻将厨房里的药清理gān净,莫要留下一丝痕迹。”
秋灵一默,大抵猜出她的用意,“是。”
走到梳妆台前拾起那条沾染少许血迹的白纱,转身拿起药碗和水盆便往厨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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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青竹院来了人。
“摄政王到!”青竹院大门外,肖晗装模作样的大喊一声。
彼时顾月卿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与自己对弈,秋灵恭谨站在五步开外。
一棵海棠树,满院海棠香。
女子一袭红衣,过腰墨发用一条红绸散散绑着,矜贵清雅。
她面容清冷绝色,仅静静坐在那里,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执起一枚黑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