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远没有满地任何一头死去的妖兽庞大,体型修长而美丽,纤长的腿,从宽阔的肩高,到骤然收紧窄细的腰,柔软的皮毛流转着丰盈的光华,狐狸的面孔缀着一双细而长的兽瞳,在暴戾残酷的血腥中,流溢出一种说不明白的雍容和妩媚。
它绕过她,她约莫只有它腿那么高,得仰着头,才能对上它那双猩红的妖瞳。
它慢慢绕着她走,像是打量一块鲜美的肉,衡量着从哪里入口,能让鲜甜温热的血淌满它的唇齿,满足它欲壑难填的渴望。
她身上都是它的气息,它的味道。
像已经很古老的历史里,愚昧的世人会将纯洁美丽的处子裹在嫁衣里,送进深海、放逐高远的山,用她们的血、她们柔软的身体,她们的哭泣和吐息,满足独裁者残暴侵掠的欲望。
她是献给它的祭品。
林然平静任它打量着,半响才老神在在道:“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团毛绒绒不断挣扎的红尾巴。
小红尾巴发出惨烈的鸡叫。
“这个是你之前留给我的。”
林然解释:“我就是证明一下,咱俩以前关系不错,毕竟你连尾巴都愿意给我玩。”
她松开手,‘被送给她玩’的小红尾巴惨叫着撒丫子跑了。
林然沉默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说:“如果你愿意走到我身边,并不拍死我的话…”
林然看着它:“我会愿意帮帮你长出新尾巴的。”
说完,她退后几步,摊开手,露出手腕被拴住的镣铐,表示自己的无害。
凶兽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冰冷的东西伸到她腰间,比罡风更坚硬的绒毛轻而易举划开她的黑袍,划伤细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