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别这么看我啦,我没有良心的啦。”
隐君客:“…”
隐君客看她的眼神像看蛇精病。
天一都有点同情他。
毕竟当年印象中温柔善良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一眨眼就变成了蛇精病,被岁月蹉跎成妈都不认识的模样,一颗清纯少男心当场裂成八瓣,不是谁都能经受这种打击的。
隐君客面无表情挎了挎背包肩带,握住长戟继续往前走。
过犹不及,林然也不想把人直接熊跑了,她再溜溜达达跟,咳了两声,这次终于说起了正经事:“你说刚才那个青铜巨人是壁画的将军吗?”
她问得特别自然,没有一点生疏、尴尬、试探地提起话题或者小心翼翼的拉近距离,自然得就好像这许多年的时间和距离根本不存在,就好像仍是在无忧无虑的万仞剑阁、他带着师兄弟清晨早起练剑与打着哈欠颓颓懒懒的她从祁山擦肩过路时平淡问好的每一天。
隐君客沉默着,没有人能看清他涌动的心绪,像有一根线从他心底最深处抽出来,缠住他的心脏,越勒越紧,越勒越紧,勒出鲜红粘稠的血。
他慢慢地吞咽,喉咙紧涩,重新把那些翻涌叫嚣的暗潮一点点压平。
“我觉得应该是,但他要是这里的墓主人,怎么还被人活灌成青铜甬了?”
林然摸下巴:“除非他不是墓主人,他也只是和那些陪葬马甬一样的,被用来守墓的陪葬人。”
“壁画画到女王和将军决裂就结束了,那时候明显是代表着中原朝廷的将军占风,那接下来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能让那个将军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