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挣扎着起身,顾明衍身上的味道她熟悉地很,有种淡淡的清洌,忽然马车又一次摇晃,她再次倒在了这人身上。顾明衍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强忍着:“是不是我怀里比软榻舒服,为什么我就不往你身上栽?”
姜愉:“因为你常年练武,定力好。”
定力好?他定力可一点都不好,他简直想将怀中的人摁住,紧紧地搂一路。
姜楚稳住呼吸,从顾明衍怀里探出脑袋,她已经没什么好害羞的了,“你头发乱了。”
顾明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拍了拍头发,有几根发丝在指间绕着,他疼得嘶了一声,“我不会束发。你帮我?”
是一句问句,她知道凭着顾明衍的性子,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好歹也询问了她的意见,她拿出一把桃木梳子,小心翼翼地拿下贵重的玉冠。
他在姜楚脚边蹲坐下,余光里尽是她柔软的腰肢,发顶上的动作轻柔,他舒服地眯起了眼,将脑中羞耻的念头藏下去,手掌附上腰间的小紫球,自在地把玩着。
姜楚轻轻地梳着墨发,生怕弄疼尊贵的世子,看向他的时候能瞧见腰间悬挂着的紫色香囊。
这个劣质的香囊,似乎在控诉着她的小气。
她替顾明衍束好发后,这人已经靠着软榻睡着了,平稳的呼吸传来,衬得他温柔又乖顺。平日里那股嚣张的火焰似乎被困住了,整个人都很平和。
姜楚笑了笑,伸手去解顾明衍腰间的香囊,只刚刚碰到绳结,便被一张大手强有力地握住了手腕。
抬眼是一双漆亮的眸子,顾明衍抬眉:“给了我的还想收回去?门儿都没有!”
姜楚张开手,一个针脚细密绣工匀整的小青团静静躺在她手心。这是她昨天连夜缝赶出来的,清净淡雅,极富诗情画意。
顾明衍眼前一亮,握住香囊,软绵绵的,带着一点淡淡的香,似是桃花香。
姜楚:“这个更适合你。”她见过别的男子腰间的锦囊,精巧珍贵,顾明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嫌弃小紫球,平日里供着当宝贝,但根本比不上他矜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