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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檀无所谓,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就怕金守珍等不得。

然而金守珍收礼也不少,很爽快地应了。

阿罗约高兴地示意婢女去叫人。

门外很快走来一个披着石青色斗篷的年轻男人,行礼过后,朗声笑道:“小杜大夫,许久不见。”

竟然是左晖。

杜清檀惊了,“左公子怎会在此?”

这是凑热闹么?

左晖笑道:“自长安一别,从未忘怀。昨日宴上得见,知道小杜大夫要来此处出诊,这便厚着脸皮求了老友,要个复诊的机会。”

杜清檀倒也没拒绝:“确实该复诊了。您坐下,我给您瞧瞧。”

她问诊之时,左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换了旁人,早就不自在了,唯有她毫无感觉,麻木不仁。

左晖反而不自在起来,低声问道:“您,怎会如此不在意呢?”

杜清檀撩起眼皮子:“您问的是什么?”

左晖也是很大胆直白:“我这样看着您,您不觉得难为情吗?”

杜清檀一本正经地道:“被人看得太多,习惯了。”

独孤不求那种长相盯着她看,她也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何况是又黑又瘦、脑子里还有虫的左晖!

左晖无言以对,等她开食方时,又很小声地道:“我可以一直等到你出宫。”

杜清檀冷漠拒绝:“谢了,不必,毕竟您脑子里的虫可能很快又发作了。”

左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说他活不到她出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