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眼珠子都快粘在小杜大夫身上了,说话殷切又讨好,要说只是寻常求医,他可不信。
元鹤面无表情,转身大步离开。
关他什么事!
他已和杜五娘签了契书,她敢抛下不管,谁都别想好过。
杜家。
李启殷切地道:“小杜大夫,听我四哥说……啊,就是琅琊王,您也认识的。
他说,您早前曾给梁王献过秘方,后来又治好了薛司马家的壮实郎。”
“确实如此。”杜清檀有些意外。
真是没想到,帮她宣传医术,介绍病人的,竟然是李岱。
李启钦佩地道:“您治的都是疑难杂症,真了不起。”
“倒也不是,刚好碰巧了。”
杜清檀很实事求是,作为一名食医,她不能代替药医,这一点必须说明。
“您真谦虚。”李启看向她的目光更为钦佩,“有真本事的人从不自吹自擂。”
杜清檀报以微笑。
“是这样,不知何故,我家长姐消瘦得厉害,看过许多大夫都找不到原因,能否请您给她瞧一瞧?”
“当然可以。”杜清檀心想,是时候在家里设置一间单独的诊室了。
李莺儿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腕,在杜清檀诊脉之时,遮遮掩掩地往她胸前看了又看。
杜清檀感觉到了,却只假装不知道。
“您这病,乃是郁积于心,并不是什么实病。”
她看向李莺儿,和气地道:“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莺儿看了李启一眼,欲言又止。
杜清檀就道:“还请李公子回避片刻,女儿家有些话不方便当着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