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与谢郢衣讲话,小乖跟相伯荀惑便没再出声,只是黑渗渗地看着他们。
谢郢衣与她说,陈孛这几日左腿膝盖疼,弯都弯不得,自不便在外行走,所以今日没有过来。
“父亲的腿病又犯了,怎么没派人入宫告诉我?”
“怕你担心,父亲便让我先瞒着,如今敷了药,倒是消了肿也能动了,就是天寒不便外出,你若得空便回去看看吧。”
陈白起一直忙碌,家中许多事情都是谢郢衣一人照顾处理,如今家中有事,她自然是没空也要抽空回一趟的。
两人聊家常时,二楼换衣的姒姜跟偏厅的百里沛南也都出来了。
看到与陈白起站得很近的谢郢衣,这些人都有些心情复杂。
说实话,没有看到人之前,他们是完全将这个人的存在屏蔽了,但一见到真人,便都想起他与陈白起已经成婚了的事实。
再加上谢郢衣如今脸上的伤全好了,身上留下的疤痕也基本消散大半,残缺的腿脚复原,只要不做剧烈运作,他走路时与常人无异。
如此的他,站在那里如一缕清风明月,端是皎洁青云端,任谁也挑不出什么不合适的毛病。
姒姜下楼,不似别人诸多顾忌,他直接打破了那两人谈话的局面:“太傅,你与夫君久未逢面或许有许多话要聊,可咱们还空腹等着呢,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陈白起闻声转头,看到他依在栏杆旁,笑得跟个祸害似的,眼尾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