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他们第一反应是想笑,心底的弹幕如炮弹一样喷涌。

她做梦!

“不可,这事万万不可!”

“哪怕主公有言在先,但此等朝中要事岂可儿戏!”

“对啊,你一介百丁,且是一名女子,有何资格为太傅。”

“荒谬!着实荒谬!”

反对的话如同雨后春笋冒尖,一句接着一句,这些老秦人何曾听过这等狂妄无知的要求,她要当一朝太傅,她咋的不上天啊她。

他们义愤填膺,他们绝不答应!

耳边吵噪的声音让脸色枯槁的赢稷颦紧了眉头,他咳嗽一声,稽婴也在听了陈芮的不情之请站了出来,他沉着脸:“诸位大人且冷静一些,主上在此,他自有定夺,吾等如此喧哗乃是君前失仪。”

众臣一看脸色不好的主公,马上噤了声。

稽婴倒没有跟着其它人喝斥陈芮的痴人说梦,按以前他乖戾性情只怕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但他如今面对她时的情感十分复杂,尴尬、感激又有些躲避,他不愿与她同处一室,但真见到她时,却又再难对她冷脸相对了。

相伯先生听了她的要求,若琉璃般眸光一闪,却是令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沛南山长倒没有因为门第之见对着陈芮有偏见,只是他认为女子主动提出在朝为官这事鲜闻寡见,她竟能够要来如此标新立异的要求倒是让他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