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一次陷入一片凝固,一方面他们在等秦王做决策,一方面也是在衡量他们若群涌而上,能不能够拿下这几人。

赢稷长身而立,阴沉的目光扫过后卿,但最终却落在了陈白起身上。

他抱着怀中温软,眼底划过冷似寒冰的精芒,出声道:“放他们走。”

这个起貌不扬、长着满脸麻子的少女身手着实让人毛骨悚然,连赢稷都看不透她的真正实力,除非真的打算撕毁与赵国的条件,跟他们不死不休,否则眼下想拿后卿来泄愤便是不能够了。

后卿倒是幸运,能找来这样一个妖孽般的高手护着他,若今日非她,哪怕来的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休想全身而退,但偏偏是这个人,让后卿有了底气,难怪今日他敢就这样有恃无恐地来面见自己。

但没关系,赢稷相信。

——来日方长。

“如此,便谢过秦王。”

陈白起面上盛起笑意,赶紧止制后卿张嘴,先一步应下。

这不合规矩?

不合就不合吧。

天知道他这一开口阴阳怪气,会不会气得赢稷又反口了。

稽婴闻言讶异地看了秦王一眼,见他似已决定,但他心中

却忍不下这口气。

这一年,相伯荀惑另有秘事在外,百里沛南则忙于外交游说,国中之事基本都是由他来处理,在多次算计都败于后卿之手后,他心情郁结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