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见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怎么了?只是去办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你知道相伯先生在秦国当官吧?”他问她。

陈白起点头:“知道。”

姒姜迟疑道:“在回楚国之前我便在他府上当客卿,陈父要娶亲一事还是他特意来告诉我的,他对陈父的事……颇为上心。”

要说他是为了什么,也一定是为了陈白起的关系。

陈白起倒是不提相伯先生,只笑道:“你倒是在哪都混得不错啊。”

姒姜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他只能将他想说的说完:“岳麓山院的沛南山长眼下没有出使外游,他还在咸阳,但往日他很少待在一处,时常为秦国四处奔走……”

陈白起失神了一下,又很快回神:“嗯。”

“另外就是曾经的齐王,如今的孟尝君,自国破被吞并后,他便带着残余部队投靠了秦国,在秦国封侯为君……”

陈白起缄默地听着姒姜讲述着如今这些人的生活。

“还有……陈牧。”

她有些怔然,脑子一下便浮现出那孩子的模样,她道:“他不是应该还在岳麓书院求学吗?”

姒姜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我曾见他跟在百里沛南的身边,还有一个叫莫荆的人。”

陈白起叹息一声,弯起嘴角:“我知道你的意思,秦国这里有那么多我熟悉的故人,我入宫后或许会碰见他们……”她顿了一下,又张嘴继续说完:“我不会再刻意避开他们,只是我现在这样,也不会特意与他们相认。弄权风云,善不过孑然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