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脸上的玩笑,想起方才巫长庭所讲的惑心术中者的后
果,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是我的错。”
她打断了他的话。
姒姜看她。
“他本就无心这些权利政治,他也并不想回到丹阳,是我将他推到这一步的,也是因为我他才受此横祸。”她冷着声,眼却红起。
姒姜听不得她这样自责,更看不得她难过。
姒姜有些无措,他拉起她的手,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我当初不该离开他的,我就该一直留在他身边替你好好守着他,你别这样说,我……我心疼。”
陈白起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一挥手,人便化烟成风消失在姒姜的面前。
“白、白起?”
姒姜瞪大眼睛,只觉一阵风从耳边掠过,他忙追出去几步,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白起——”
知道她走了,他一只手掐在门上,浅褐偏妖的眸子低落地黯下,颇有几分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
而远处不易察觉的合欢树后,巫长庭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第百四十九章 主公,陈孛(二)
高墙深院之中,一棵蔚蔚百年梧桐枝叶茂密间飞檐翘角处,挂着的一排古朴悠久金铃迎风摇晃,发出清脆悦耳之声,窗柩内隐约可见有一个人在深帘后一动不动地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