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姜斐再次来见了孟尝君,但他预想的画面却不曾见到,却见他被饿几日却依旧容光焕仙,不见消瘦腊黄,便心觉奇怪。

他唤了人连番查问,得出皆不见奇怪之人出入,也不曾有人给孟尝君私自赠送吃食,一切皆按公子吩咐,除水之外不往他房中送任何食物。

因查不出什么,姜斐便当孟尝君体质异于常人,他问他:之前的提议不知薛公可曾想好?

孟尝君从榻上起身,假意体力不支地摇晃了一下,在余光中瞧见姜斐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时,他内心却是对这个蠢货嗤嘲不已。

他似虚弱地道:“若我弃了陈焕仙,你便肯放本公走?”

放他走?怎么可能。

姜斐自然不肯答应。

他假惺惺地道:“薛公说笑了,你是自愿住进宫中,又何需谈放一字?”

孟尝君听此言便知他不肯放人,于是他便忍着“愤慨”,哑

道:“本公如今已落得如此地步,又要那陈焕仙何用,你若用得着她,便尽管将人要去,不过……”

“不过?”姜斐挑眉却是笑得更得意了,而他瞧孟尝君的眼神亦充满了鄙夷。

如此一个贪生怕死、卖属下求荣者,如何能与他的宣儿相比。

孟尝君面露一丝伤感无奈道:“九月初三乃本公生父忌日,我欲登高朝天叩拜祭父。”

姜斐当即颦眉:“此事……”

见姜斐没有当即答应,孟尝君道:“你尽管派人跟着本公,本公只求在初三那日前往太吏监的观星台布白幡而祭亡父,此乃本公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