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义见他吵得紧,怕惹来一直如同一堵黑漆漆的背景墙一般的飞狐统领不高兴,他转过身看向飞狐统领,有礼貌地问道:“飞狐统领,您要与我们一道走吗?”

其实他底一下在嘀咕奇怪,这飞狐统领一向独来独往,按道理说他将“焕仙”还给他们以后,不就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就地消失吗?为何却一直留到了现在?

飞狐统领脸上的钟馗面谱完全将他的所有面部表情给抹净了,在他们眼中的飞狐统领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黑面神,怪模怪样不说,还阴阴沉沉地像暗黑生物,他看了陈白起一眼,便说“不”。

成义其实有些怵他,哪怕他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举动是善良无私的,比如他救了焕仙,并且还一直默默地替她疗伤照顾,可一看他那一身独立特行的装束与阴暗气质,便很难朝好人身上联想。

“那、那弟子们便先行一步,告辞。”成义向着他揖了一礼。

飞狐抿着唇没有接话,他不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又看了陈白起一眼,眼睛黑漆漆,不落半点星辉阳尘。

接二连三地被飞狐这样“幽怨”地盯着瞧,陈白起就算是个木头人也懂他这是在暗示她些什么。

陈白起用手指抵了抵鼻尖,然后仰头对着飞狐统领微微一笑道:“我先去完成我此次的任务,待下山之时,飞狐统领可愿抽空让我好生感谢一下你此番的救命之恩?”

换句大白话来讲,那就是——我没有忘记与你的约定,可我现在没时间,得先去拿到“钜子令”,等我完成了任务后,再来想办法医冶你的精神病,所以你现在要乖乖地,不要闹。

飞狐统领闻言脸上依旧呆呆地,只是眼睛一亮,他点了点头:“我近日正愁无事,便允你。”

他难得讲了这样长一段句子,而话中的内容更是实实惊呆了南月与成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