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向成义回之以礼。

成义道:“在下乃墨辨成义,北方陈国人。”

黑俊少年则抬抬下巴,道:“南月,北方燕国人。”

陈白起亦道:“陈焕仙,东方齐国人。”

双方彼此简单地介绍了一番之后,便开始打量起对方。

陈白起观这个叫“南月”的少年,容貌上佳,五官端正,虽肤黑倒是十分细腻,不像是因长年劳作而晒黑的结果,他高鼻薄唇,一双傲气而清冽的眸子十分吸引人。

而那名叫成义的青年则浓眉大眼,长相算不上好看,只是平庸而普通,但他唇厚而目熹,一看便是一个稳重温和、值得托付之人。

这两人,一个坚冰冷冽,一个温泉平和,这仅是从外表上而言。

而南月与成义也在打量着陈白起。

对面的这位蓝靛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容貌尚带稚嫩,一看到她,想必许多人估计都能想到一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少年郎果真如昌叔与幺马所言,虽年纪尚轻,但笑、言、眸、举手投足,便已浸无双优雅的气质。

南月双唇抿紧,微微眯起眼,心底并不服。

他目光落在破庙边的一垛干草上,漫不经心道:“听闻陈郎君学识渊博,不知陈郎君之前可读过哪些著作?在下不才曾读过《劝学篇》《诗经》《北阀》《故国策》,不如你也讲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交流交流。”

一旁姒四闻言,眸转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