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陈白起一声尴尬的清音,令所有人的眼神一下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顶着这些眼神颇有些压力,她哈哈道:“先生不但医理好,连玄学也懂啊。”

陈白起这下敢肯定了,她不知何时得罪了相伯先生,因此才拿她作伐。

相伯先生被陈白起这似真似假的话捧完,亦不觉尴尬,他谦虚腼腆道:“略懂,略懂。”

陈白起嘴角一抽,因为了解他,因此知道他这话有多假。

而其它人却并不太熟悉相伯先生“玩劣”的本性,百里沛南认真地请求道:“不知相伯先生可否帮小徒瞧瞧他身体可有其它病恙。”

相伯先生却无辜地道:“观小徒精气神俱佳,不像是有恙在身的模样啊……”

百里沛南愣了一下:“可他自那日起便昏睡二日……”

“睡得久算是病吗?”相伯先生讶道。

百里沛南一哑。

不算病吗?

“先生……”陈白起这一声喊得十分地无奈,还有一些妥协的笑意。

相伯先生与稽婴等人听得怪异,都一同地看向了她。

陈白起掀开了被褥,起身向着相伯先生的方向行了一深揖。

“陈——”稽婴就站在她旁边,正准备伸手去搀扶她。

陈白起则偏过头向稽婴小弧度地摇了摇头,她唇畔含笑,眉宇安静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