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见此,叹息了一声,便直接了下水,这水池的水刚好浸到陈白起的腰间,她划着水大步地走到了那人的身边,伸手替他理了理那凌乱爬满脸的头发,只见头发底下,露出了一张嘴唇苍白泛紫,眼神涣散发颤之人。

“山长,焕仙不是传信给你,樾麓弟子的事情焕仙自会想办法解决,你又何必来遭这一趟罪呢?”陈白起难受道。

“焕、焕仙?”他眨掉了睫毛上的一滴透明的水珠,气咽声丝。

“是我。”

“山长,你不该来的,更不该一人前来……”陈白起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这是我的责任……”他沙哑着嗓子方讲了几个字,便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陈白起替他拍了拍背,待他缓和些许,便从系统里掏出益气丹喂给他吃,这虽然并不是止咳驱寒的药,但至少服用后能保住他的一些元气。

“山长,焕仙也不与你兜圈子了,孟尝君答应我只要师长与焕仙一道去一趟秦国,说服那赢稷与孟尝君交和,他便愿意放了樾麓一众弟子。”

“……”沛南山长垂下眼,一时并没答话。

陈白起道:“我知道山长不屑与那孟尝

君为伍,可这只是一场交易,你帮他一次,他便会放了那些被抓的樾麓师生。”

“焕仙,是你劝的他?”沛南山长忽然道。

不然,他孟尝君门下三千门客,何至于非得用他?

毕竟现如今主动权在孟尝君手中,他完全可以拿这些人命来威胁他办事,又何必做这种看似公平实则却是在退步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