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雕刻过程之中,他十分专心凝注,力求每一份力度均匀。
陈白起于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这是在……自造钥匙?”
巨不明所以。
姒姜则愣愣地颔首。
陈白起看向姒姜:“这项精煁技艺莫非是越国王室祖传?”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姒姜表情很低落:“他自小便离国为质,这些年究竟在楚国经历了什么,我估计只知别人口中的安慰字词,具体便不得而知了。”
陈白起劝慰道:“人活着便好。”
其它的事,总会有缓和的一日,时间乃良药,可治愈一切的隔膜。
“陈三,你说人于世活着究竟为何?若不为力,便受人压,若不为权,便受人欺,赵国……赵国就因为一张鲁班机械图,便可将越国毁灭,楚因强权,便可将吾之兄弟当牛养禽养,吾之苦难,吾兄弟之苦难,此帐该如何了结?”姒姜嘴角讥诮道。
“姒姜,若你愿争,我定会助你。”陈白起敛色正经道。
姒姜顿了一下,继而一笑,唇畔漾花,嬉皮笑脸道:“陈三,此话当真?”
陈白起亦笑了一下:“自不虚言。”
姒姜与她一块儿笑着,但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他垂下眼:“为何……”为何要待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