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晕马。”陈白起小声提醒。
本想拿着眼神揶揄他,但到底不敢造次,这神人虽某些方面有瑕疵,但人有本事,可不敢将人给使劲挤兑急了。
相伯先生这人说面皮薄也薄,可大多数性子又比谁都稳得住,歪理又多,他慢条斯理道:“既然你不得空,那我便自行乘车返东侔吧。”
陈白起黑线,这是指定她不敢了。
主公被人干晾在一旁许久,见两人谈得都快忘了他,按说先前是面热此刻已转为面冷了,他朝陈白起鼻嗤一声,正准备拂袖大步跨前,便觉胸前伤处一阵抽痛,便抚胸闷哼一声,微微佝偻下身躯。
陈白起听见了,倏地回头:“公子,小心伤……”
公子沧月痛得额头冒出一大串汗珠子,他面色惨白,待痛意稍缓时,他瞟了她一眼,眼底怨怼不容忽略,但转瞬又垂下浓密的眼睫:“陈三,你来扶我。”
他朝她冷不丁伸出一手,等着她前来搀扶。
陈白起自然是要去的。
“看来该是伤口扯到了,陈三小人力薄,将军不妨还是喊属下来扶吧。”相伯先生眉宇羽翎柔弱,看似惊慌、关怀备加地看着公子沧月,可身与手却不离陈白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