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敢阻一阻,就派那群贱民奴隶上前当人墙,我等必然能够安然归国!”陈贾一怔,他双手紧攥着窗椽,像在梦中被惊醒似地,目光带着洪亮骇人。
姬韫闻言清冷地看了陈贾一眼,语气甚重:“谬论!陈贾,你当你挥霍的是什么,那是一条条人命!”
“不然如何,难道那群越国贱奴还能与我等良家子相提并论?”陈贾涨红了脸,怒急咆哮。
姬韫冷默不语,道不同不相为谋,却是不愿再与其争辩。
陈白起身姿娇小单薄,在摇晃动荡的车厢内只能依靠着巨高大身躯将其锢护着胸前,不然早东撞西跌地滚出车厢了。
她撩开车帘,看着早先那群“奄奄一息”的越国奴隶此时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抡着拳头提着铁链哐当哐当早已赶超过他们的牛车厢,远远领头逃跑。
车厢四周只剩零碎十几个陈氏奴仆并未弃主独自逃亡,但皆面色急切慌惶,像失了魂一样发痴地奔跑,这个时候哪怕他们吼得声嘶力竭,恐怕他们也听不进了。
“陈叔,别争了,你看。”陈白起道。
陈贾疑惑地顺着陈白起的视线看去,在看到越国奴隶这背主弃义的行为,顿时眦目大怒:“这群狗杂种!”
“女郎,巨可一试。”巨拢了拢双臂,将陈白起环紧于怀,他瞥了一眼后方步步紧逼的赵军,沉声请命道。
陈白起一愣,抬头盯注于他那如石般雕刻般黑硬的面目,脱声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