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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用力,纪安宁的手感到了疼痛,她抬眸,茫然地看着他。

“起火的原因找到了。”闻裕咬了咬牙,说,“我我的打火机,落在了你家里”

纪安宁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里他话里的含义。

她的手骤然一紧,指甲掐进了闻裕的肉里,眼睛直直地瞪着闻裕,身体发抖。

闻裕不敢抬眼睛看她。

他咬牙说:“安宁!你打我!你骂我!都行!”

“你”他鼓起勇气抬眸,求她,“你说句话。”

但纪安宁既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她的手失去了力气,放开了他。

她倒下去,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仿佛胎儿,捂着脸哭泣。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啊啊”的难听的声音,像濒死的兽类。

闻裕心中绞痛。他紧紧抱住纪安宁,哀求她:“安宁,安宁,你说句话,求你说话”

纪安宁以嘶哑的“啊啊”声回答他,她的身体哭得发抖。

闻裕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紧紧地抱着她,死也不肯松手。

纪安宁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深夜。

闻裕的手臂还搂着她。身后的呼吸很沉,他这一天,也已经是疲累已极。

纪安宁轻轻的翻身,便看到了他的脸。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全没有平时飞扬肆意的样子。

纪安宁的眼泪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