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若后退一步,低声道:“元帅下午就北上去麟州了。”
“巧了。”卫瑾瑜笑语嫣然,“我正是今日从北南下来寻元帅的,竟没见到元帅。”
她抬手搭在柳般若细瘦的肩膀上。
柳般若眼睁睁看着卫瑾瑜凑到自己的耳前小声说:
“柳小讯官这般瘦,何必去挑那重如天下的担子?”
柳小讯官,当年卫瑾瑜从麟州南下,正是柳般若与她同行。
一个是定远公府世子。
一个是未到二十岁却过分稳重的小讯官。
她们彼此相称之时,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元帅、大辅,不在绥州。”柳般若垂眸,“世子当年就有些惫懒,到如今还是挑了最易的那条路,不走到头又焉知孰难孰易?”
顿了片刻,柳般若提声道:“元帅离开时有北门卫可见。想来是你大罪在身神思不属,才没看见大辅。”
卫瑾瑜松开了她的肩膀:
“那还请柳讯官可愿带我去看看那被袭之处?元帅毕竟是我姑母,让我看一眼,我总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