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熹酒气冲头,心中一阵郁气,虽然他投靠了圣后看似风光无限,可若只一味听命,只怕下场就是武周的周兴来俊臣,若是将摄政王攥在手里扶他上位,再趁吴主颓弱之时使大梁向南吴称臣,梁吴脸上,使那卫氏女不敢造次。他才能封侯拜相,成一国之肱股之臣。
若是天命在他,仿效魏武……
他笑着拎起酒壶,将其中酒液一饮而尽。
“摄政王,这世上总有人生来便是天命所钟,现今圣人久病大皇子还是稚童未被立为太子,岂非是天要予之?”
摇摇头,韩熹拍了下赵启悠的肩膀。
“天予而不从,恐有天惩罚。”
说完,他行了一礼,稳稳当当地离开了水秀阁。
过了约有一刻,赵启悠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醉意。
“之前那密信上说韩熹是南吴的细作,细作与否我是看不出,只知他自以为是有了翻天的本事。”
站起身,赵启悠对进来的亲信说道:“再打一把南吴横刀出来,尺寸与血槽务必造的一模一样。”
亲信走了,赵启悠一脚踢翻了桌案,踉跄着走了出去。
于裘到底是谁杀的何须去猜,不过是一把刀,总归是朝堂上的该死之人杀的。
比如护圣将军韩熹。
正月初九的朝议上,护国将军韩熹奏秉了杀害于裘的凶手——大蕃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