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因此寒了多少老将的心。
缓缓走到前院,曲白梨一点也想不起自己从前在这里时的样子。
反倒是想起了从前自己在洛阳的保宁县公府的日子。
其实,陆蔚对她着实孝敬,哪怕是从太原来的一朵花,他都要送到她的面前。
就像陆行,知道她钟爱丁香,便将丁香种了满园。
为了能见明音,她装病,早上醒来也能听见陆蔚在门外问她可有好转。
这些在那些人的眼里,对一个女人来说,应当已足够。
“《安民法》‘大宪篇’所讲便是人在天地间,当守公理,公理之下是人,再无其他,所谓德,便是利于众人之行,由心所出,不论其他,凡是心存公理之人,子可不依父之言,妻可不随夫之行,夫妻皆可往民部提相离之事,若有相离者当析产和离,称之为离婚。”
“离、离婚?”
曲白梨听见了有人在惊叫。
有人在问:“怎、怎可如此?女、女子也可提离婚?”
“为何不可?既然离心,便可相离。别忘了昨日我们讲了大宪总篇第一句,‘凡定远军立刀之处,人人可得田,人人可从军,人人可读书,人人可为官,务必使劳有所偿,功有所赏,令行禁止,法度可依’,既然人人一同,自然女子也可提离婚之事,有何怪异之处?至于离婚细则另有法度,‘民篇’会有所讲。”